石 话 两 篇
潇 琴
与石遵守的约定
那一定是在前世，喝了孟婆汤的我记不起是哪个世纪哪一年。与石有缘，约定今生，一一相见，那是肯定的。
我本女儿，却爱石头，爱的蹊跷，爱的自然，仿佛是冥冥之中的事。
喜欢石头什么呢？一直也没好好想过。
是石头是有用之才么？浏览石头的用途，如钻燧取火，石刻千年，石刀助力，石斧砍山，石块护身，石墙护卫，石头门楣，雕梁画柱，宝石养男，玉石美女......石头砸醒了历史，让文明突飞猛进，石头启迪了智慧，让大脑细胞加速增殖。
也许此生接受先人的信息要给石头一个顶礼膜拜。热爱石头自己却浑然不觉。直到编辑约稿，才如醍醐灌顶。写石头，我的居室，我的身边，原来都有石头在侧，铺石窗台、阳台、门框，我的花瓶也是石头打磨成型的、还有石头印章、石头雕的八马和小龙，属于我的石头虽不多，但石头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。特别是闽南，石头建筑和雕刻到处可见，且闻名于世。
喜欢藏石，这个习惯打小就落下的。在我眼中的奇石，在世人眼中并不珍贵。甚至有些粗陋。只是在我眼中有着独一无二的独特和想象空间。老师在课堂上常说，火的发明使人类文明更快地发展，我却一边想着钻燧取火和钻木取火的重要。那时我时常拾到洁白如水晶的打火石，就想石头是凝固的火，点火的是石头。每当上学的路上路过溪流、沙河、田埂和满山遍野疯跑躲迷藏，烤地瓜的时候，我的书包总会放着拾到的一两块石头，有时勒得肩膀红肿，我也在所不惜。回来把小块的放在花盆里，大一点的，放在书桌上观赏。有时用毛笔蘸上颜料根据石形画上不同的动物和草木花朵，很是爱惜。最重要的，可以在我阅读稍息的时候压在页面上，窗外吹来的风再大，我都不怕弄乱了页码。这种爱好一直到长大以后，仍然在继续。去旅游，去采风，在小溪、河流、海岸、看见一块自认为值得一藏的石头不远千里也要带回来。其实大都也没多大用场，放在花盆里压土，以防水土流失是首选。然后取一块放在办公桌上压书页、压稿子得心应手。家里的每个角落基本都有石块现身。如电脑桌上置两块，觉得踏实安稳。书房门边放一块，门不会猝不及防“碰”的一声关上，让聚精会神的我心脏跳到嗓子眼。客厅飘窗下放两块大的，有点艺术感的，一推开大门赏心悦目养养眼。在厨房里一块长得像老鼠的，压在不大的米袋上，老鼠想已有它属，不敢冒然占领高地，大米长期无患。一块长得像鼠标的，放在电饭褒的盖子上，省的盖子有时会在没扣好时冷不丁地跳起来，稀饭变成了干饭，还夹生。虽然跳起来的几率很少，以防万一耽误了家人吃饭还是很必要的。再说了到了大冬天的，饭好了石头热至恰到好处，我随手取下握在手里，热在心里，坐在沙发上看片刻新闻等家人来吃饭，很是惬意。想到一则寓言说有一种石头拿在手里是温热的，这种石头就是能带给人幸福的石头。其实幸福与否，是自己时时刻刻的美好感觉，就像手里握着一块温暖的石头，这温暖，首先是你给予的。
石头走进我的生活，不如说我走近了石头。每当我看到独特无二的石头，总是被它散发的精神气息所吸引，仿佛和它一起穿越了时光隧道，追溯到了生命的起源，让我充满了奇特而温暖的遐想，听到前世生命启程的声音，石头遵守着与风和阳光的约定，在几万年以后，重现在我的面前，以各种姿态诉说前缘今生，不仅给我带来视觉上的愉悦，也给我精神上的抚慰，她走进我的居所和我共处，就是缘。我渐渐从石头的拙朴自然中发现石头的独立，坚韧，朴实，沉静和卓尔不群。最重要的它像一只等待千年的生灵，一直化身在那里。不需要衣袂飘飘和所有的粉饰。所有自然神秘的纹理都是它自己的。
打小就受到石头文化的滋养。神话故事、小说、传奇，哪样少得了它。荷马史诗中的西西弗斯是人间最足智多谋又机巧的人，却被罚滚石上山，重复最简单沉重的劳动成了他的宿命，西西弗斯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件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当中慢慢消耗殆尽。这对一个建城天才国王来说，再也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了。女蜗补天、精卫填海，包公审石头 米颠拜石没少了石头，石胎里冷不丁蹦出个孙悟空，贾宝玉是顽石的化身，林黛玉也难免是一块石头，只是精致玲珑罢了，到了玉石的级别，贾宝玉自惭形秽，就缺她了，才演义了一场如泣如诉轰轰烈烈的红楼梦。掏了我几回回心肺，养了我几回回眼。传说也是一打一打的，望夫石、黄大仙点石成金、老君石、和氏璧、丹炉遗石、陶渊明的醉石还有牛公与石为伍，留下上百诗篇......据说毛泽东小名石三伢子，彭德怀的小名叫石穿，还有蒋介石等等。可见伟人、名人、文人对石头的寄寓和情结。
玉石可谓石中珍品可遇不可求，太珍贵的，也不必望洋兴叹，只能看看的就看看吧。有些石头可量力而行搬回来。
经常在下班的巷口，看到美石，不由地驻足。将我能搬得动的石头搬回家。一次有块石头较大，加上随形的木质底座配得天衣无缝很是耐看，便决意请回去。卖家说这是一块泰山玉石，我将信将疑，说，我没当成什么玉石，我只是喜欢这块石头而已。可一搬很重，但还是能搬起来。想想离家最多一里多路，应该没问题。可顽强地走到一半路，我已气喘吁吁，等我几步一停一路停停走走几十回遭了不少罪终于搬到了家，我已累得直不起小腰来。第二天，我胳膊疼得端不起饭碗、敲不了键盘，只能默默忍受，免得遭人调侃。
想起十年前，我和母亲、小妹一起外出旅游，在南京大总统府逗留时，看到买奇石的店，这些石头迷住了我。有的烟柳依依，有的如山水清音，有的如园林小景，有的如飞禽走兽，更吸引我的是，天然玉质像一块块白地青。我选了一块我最喜欢的。开始讲价，店家根本没有降价的意思，她说这十四块一并拿走，半价。我说，我一路旅游，石头太重了，我无法搬运。店家扫了一眼我的旅行箱，说放在旅行箱里正好。在她的激励下，我终于动了全买走的念头。我怕放不下向小妹求救，小妹说别打我主意，我的箱子放不下了。看来我只得自己拯救自己。小妹坚决反对我买这些累赘，而我已下定决心要买。我将箱子打开，取出备用的呢子大衣穿在身上。当我在小妹的声声责怪中，好不容易把这些宝贝塞满箱子的时候，我松了一口气。小妹看我穿着大衣，说：“天气这么热，人家都穿衬衣了，不知道的，还以为你有病！”一路上，我拖着的箱子东倒西歪，轮子根本不听我使唤，小妹又气又好笑。我说：“我乐意，我凉快，下回旅游不和你一起出来！”
终于，石头穿云破雾，尘埃落定。回到家我一一摆在博物架上，欣赏了大半天，我才回过神来。取刀刮刮，有石头的味道，真石头无疑。在行走的岁月里，我这组石头一一送给了对它们赞不绝口的姐妹伴。只剩下最后一块伴随了我多年。有一天，得知隔壁单位的大姐要退休了，明天就要走了，想想她待人接物甚是仁慈，天色已晚，上街买礼物已经来不及，就从博物架上取下这块石头包好，第二天送给她做个纪念。她说像画一样的石头真好看。几次巧遇，她还提起，我乐了，爱石头的人很多，不止我呢！我肯定能再遇见再买到！
不久我到步行文化街看到相同的石头，价码高出十几倍，想想不砍价了。有些东西你不可能都拥有和永远拥有，就不必为难勉强自己。此刻我想起我的闺蜜林姐，我也送给她一块石头和一条绿松石随型项链，去年她因病不幸去世，我去守灵，透过模糊的眼，看着她的音容笑貌，感叹：人走了，石头还在！
石头与日常生活密不可分，家家户户家居地板、窗台、墙壁、常见它们被水泥镶嵌在那里。被打磨成花瓶、碗、烟缸、茶具等等一切实用器具和工艺品不计其数。曾给某玉石行的石头取名，这些石头经过亿万年的演化，切割成石板，像一幅幅精美独特的国画，有的如大江东去气势磅礴，有的如山川大邑巍峨起伏，有的如青山绿水养心惬脾，有的如贤人圣者栩栩如生，有的如飞禽走兽惟妙惟肖......经常在酒店大堂、商场、公司、客厅的墙壁上看到它们气势不凡的身形，能触动灵感的就配上诗句。每一块奇石都有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世，以及寄寓的哲理和诗情画意。至今已有几百块石头被我的文字美化或诠释。我知道，我欠石头的。石头是坚硬的，比较经得起时间打磨，不用美化，更不用诠释。一旦添油加醋，就有了世俗的气味。俗人有俗人的品味，皆大欢喜，才是最重要的。其实我也是俗人，为了不了的石头缘也为了点滴润笔，请朋友、闺蜜小聚不至于囊中羞涩，给石头画蛇添足也成就了我的欢喜。既然大家都很入世，那就脚踏实地共同欢喜吧。
耳闻湖北省京山县空山洞景区内发现一组12根天然钟乳石，能演奏中国传统经典和世界名曲，音色浑厚悠扬，浑然天成，被专家誉为天然“石编钟”。经过亿万年修行的钟乳石，早已成精，被人敲打，取悦于众，不知石是何种感觉？石头大都是沉默的，当你让它发出了声音，已违背天然。而人们总是喜欢悦耳养目，钟乳石也算是修炼了一技之长让生命发出重新启程的动人的声音，与天地共欢乐吧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石头，每一块都是独立于世的精灵，谁能说的清楚，亿万年前的石头里，怎么把世间的万物印证的如此栩栩如生呢？考古学家给它一个化石的学名。什么学名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喜欢石头的味道，那是山的味道，海的味道和沙尘、风雨的味道以及生命干枯后辉煌涅槃的味道，此刻，我想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凝聚在石头上并形象地永生，生长的姿势，飞翔的灵动，万物的印迹，灵魂的色泽......此刻我脆弱的肉身行走在世间，只有顶礼膜拜的心情，假如有来生，我想，它依然会在我行走的路上等着我。
石头偈语
要说什么寿命最长？我想，除了水与土应该就是石头了，于是叫石头的人实在太多了。水会蒸发升天入地没有定性，而石头却不一样，立足大地，即使虎踞在高山上，也是立足于凸起的大地。对石头的关注，也许就是对生命的关注，因为生命太脆弱，需要石头作为标杆来励志。在南方，最多的东西除了土地、树木、也许就是石头了。
石头 溯源应太古。似乎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有石头来创世纪的。因为大海没有石头，不能镇住海浪；高山没有石头，不能压住邪气；江河湖泊没有石头就会少了许多风景。试问哪张山水国画少了石头来压住阵角的？哪张山水国画没有清泉石上流的刚柔相济？这些石头千姿百态，妙趣横生，让其不得不吸睛。
一块石头总会给你别样的风情或是惊心动魄的气势和质地，“石可破也，而不可夺坚”。总之我对石头的感觉，无论大小，他都是坚定不移的可以依靠的。石头虽是沉默的，你可以向他倾诉任何话语，绝对会守口如甁。石头也许是冰冷的，但它会动情地说话和歌唱。也许有的在世俗眼中是不值钱的，毫无价值的，但它又是无价的。还有一部分石头，那真是几千年，几万年，甚至几十亿年才生长成现在的样子。比如玉石，比如玛瑙，比如钻石，聚天地至精之气，结而为石，质地坚润，浑然天成，玲珑出自然，煞是别具一格，让人神闲气定。拥有它多的是一种炫耀，一种对生活的礼赞。因为它们是石头的精灵，石头的灵魂，石头中的瑰宝。来之不易，经历更多，诸如地动山摇的火山爆发，排山倒海的地震，天崩地裂的碎炼，火的考验，山体的挤压，怎不令人刮目相看？经过千锤百炼，练狱一般的磨难之后，才有了玲珑剔透的内心。当人们剥去了他粗糙的表皮重新解读它，那流水般的纹理蕴含的生命密码惊叹了大千世界，竟是如此神奇！不如说是的石头造化和自我修炼。当他打磨成工艺美术品，成为人们炫耀财富或者衬托美貌的工具时，仍然是那么淡然，热衷于为爱美的人们享有一份快乐，何谈让人嗤之以鼻？爱美之心，人皆有之。人们情愿花大价钱，买一颗指尖那么大的石块，那也是表达了对美好事物的一种虔诚的心。他们付出了，让美有了安身之地，岂不皆大欢喜？试想一下，人们拿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所挣的辛苦钱情愿为美而付出，是何等的令人侧目？
石头无处不在，无处不有。即便是黄土高坡，即便是浩瀚的沙漠、大海、江湖、高山......只要有风景的地方就有石头。石头有时在人们眼中是不值钱的，随便就可以切割成片，就可以把它作为一小块砖头或是一块石板。殊不知，正是这样，建起多少家园，垒起多少希望，架起多少桥梁，筑起多少地下长城？这还不够，他们可以成为马槽、食槽、储水池、石臼，甚至可以成为精致的茶盘、茶杯、美丽的桌面、永不腐蚀的灶台，它们可以贴在墙面上，铺在地板上，让人们踩踏，它们可以成为阶梯，让你登峰造极......
多次被约稿写石头，在这片石头丰足的土地上，自然而然的我从不同的侧面，去观察理解石头。当然，我知道我笨拙的笔，根本就不能将石头诠释完美。但是石头在我心中是高大上的，永远激励着我。它的坚强的意志，千锤百炼的打磨，凤凰涅槃般的修炼成玉，难道让你无动于衷？
你还记得孙悟空从石头蹦出的场景吗？其实这里面的意义不言而喻。孙悟空是什么角色，孙悟空是什么造就的，孙悟空的精神孙悟空的力量来自于何方？千言万语，终于用一块石头来诠释了。孙悟空，如一块顽皮的石头，粗糙的皮需要像唐僧那样的人为他打磨，去粗取精。所以古代的文人墨客慧眼不凡，早已认识到石头的独特。将石头的伟岸、无私、坚强、内涵，甚至顽皮表达得淋漓尽致。还有《红楼梦》为何又叫《石头记》，因为故事是写在通灵宝玉即青埂峰那块女娲补天剩下的大石头上的，真是别出新裁。今天的文人墨客还有谁有如此创意，如此大胆？所有的新石头记，不过是拾古人牙慧而已。所以，要想道出石头内涵，不是一个坚硬了得。他的每一个纹理，都有沉香似的密码，却永不重复，有的看似一模一样的吧，即使似曾相识，也大相径庭。它即使什么都不说，依然在那里沉默着，却像一个世纪老人，所经历的一切已成故事。因为经历了太久太久，谁又能全面而又毫无纰漏的诠释完美呢？当地震来临时，天崩地裂，石头也许会从山上滚下来砸死生物和动物，那不是石头的本意，因为不可控的灾难，不应让石头来承担。
我一直很可笑地想，石头有思想吗？石头居然会制成乐器发出天籁般的声音，看似冷漠的石头居然将情歌也唱得那么好。石头对大千世界既然有波光的反应，难道他没有生命吗？从某个角度来说，它永远屹立在那里不会说话不会笑。但这就使我纳闷，有时候一堆石头在风中就能发出阵阵“欢笑”。这难道不是石头的灵魂在欢笑吗？这难道不是石头的血液在奔涌吗？也许有的人说你这是突发奇想。不，这是自然存在的。在法国与西班牙交界处的比利牛斯山中，有一块会哭的岩石，人们称它“哭岩”。这块不足30米高的岩石在外形上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，但在天气晴朗的午后它会发出像女孩一样的哭声。在重庆市巴南地区相传有一种能发出响声的奇石，当地人称之为响石。有关响石的传说很多，在当地县志上也有记载。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沙漠地带的一块巨石，居住在附近的印第安人常常在明月高悬的夜晚来到这里，点起一堆堆篝火，当滚滚浓烟笼罩时巨石竟然会发出阵阵迷人的乐声，忽而委婉动听犹如抒情小夜曲；忽而又成哀怨低沉的悲歌。当地印第安人把 这块巨石尊崇为“神石而顶礼膜拜”......
我一直认为石头是有生命和灵性的，只是它们太沉重，他们无法挪动自己的身躯。那么它堕世又在何年？女蜗忘记给它们注入流动的生命之水。就像是树木，以走路的方式生长，从根部往外长出新的生命，慢慢的从山上，走出山下，成为一片森林。这就是树木生命延续的方式。向全世界宣告，我们活着，我们走着，从远古一直走来。我们越走越远，越走越广，因为我们是有生命的！在这个世界上，不是只有动物才那么灵动，因为有许多动物，他们是什么变的，他们来自何方，没有人那么明确或坚定不移的说出。它也许是从树木变得，也许是从石头里变的。有一种植物，花瓣会吃动物，它为什么会运动呢？有神经吗？有血液吗？只是血液的颜色不同罢了，神经和我们不同罢了。就说松树、橡胶树、桃树吧，当你用刀砍下去的时候。他们流出的汁液就是他们的鲜血。
石头就不一样啦，当你砸开它的时候，他发出石头的清香，那香就是她的灵魂，就是他的生命，就是他的血液在空气中流动。有时候我觉得石头是有精灵的，当你用刀砍向他的时候，他发生叮叮咚咚的悦耳的声音，或轰隆隆的吼声。其实，那是她叫痛的声音，石破天惊，然而没有人会去理会。在我小的时候，我感觉到了。我长大了以后，反倒熟视无睹了。我没有去思考，我没有像小时候站在打石工的身边，静静看着那石头被钢钎扎进去的那种痛，像扎在我心里一样。我长大了，我的心被磨砺得越来越硬的时候，当我静下来的时候发现那柔软的部分是最珍贵的，不可消失的。水滴石穿，谁还会说水比石头温柔？假如每个人的心地比石头还坚硬的时候，那他也许就不是人了。连小鸟都懂得，衔一块石头来温柔地求爱，做定情物，表达天长地久。可见石头是人、“神”共爱的产物。化钝为利它就是武器，化石为玉它就是温情。因为它们也知道，石头无比美丽，象征着爱情；石头无比坚硬，天荒地老永不变！
相比之下，世事一场大梦，人生几度秋凉？
就算是像《红楼梦》里的石头，后来缩成扇坠大小下凡，经历一番人世的浮沉，最后这又回到原来那个地方——青埂峰，还原成一个大石头，完成轮回。上面却写满了《石头记》。
假如让我来续写，最后大转折——纵然石头化为金刚石，也终将被岁月化为齑粉变为尘土。
一抔土，即为永恒！！！
作者简 介：
潇琴，女，60后。从事写作和国画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，福建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，泉州市校园文学研究会主席，中国作家协会书画院画家，泉州市文联主席团成员,泉州市作家协会顾问。泉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（第三届、第四届）。出版长篇小说及文集十余部。曾获全国、省、市文学奖及全国征文奖数十次。有作品译为世界语、
英文等。 作品收入《新中国六十年文学大系》等100多种(次)选本。曾获“金画笔”国画一等奖，入展省、市级国画展。
2004年4月8日曾被CCTV中央电视台第四套“走遍中国”采访（有关文学创作《弘一法师传奇》内容）并公开播放。创作历程曾被泉州电视台拍摄电视纪录片《执着的追求》在福建省电视台、泉州电视台公开播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