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名家评潇琴】潇琴,作为女人
潇琴,作为女人
泉州有两个女作家很是爱美,一个是戴冠青,另一个是潇琴。戴冠青表现在化妆上,潇琴表现在穿着上。戴冠青化妆起码一个小时,你跟她约会,千呼万唤不出来,不被她气死,算你有本事。潇琴每次出场都有新意,并且非常乐意义务向我们介绍这是什么牌子,等到大家知道这是名牌,她就得意一阵子。戴冠青化淡淡妆,皮肤一直很幼嫩,像十七八岁的少女。潇琴穿衣却也穿出贵妇气,着实叫许多男士眼球看得掉到地上还不知。我也是很仰慕她们的其中之一,但我每次看到她们就赶快躲起来,我怕我成了瞎子。
但,女人是必须打扮的。
女人恐怕都是爱打扮,所以作为一个女人,潇琴更喜欢的是在女性中扎堆。潇琴去跟女人约会我都想去,潇琴当然不会通知我,但据我所知,潇琴接触的女性应该说是三教九流的:高贵的、卑微的;知识的、文盲的;艺术的,生意的;得意的,落寞的;贞洁的,淫荡的。后来我才得知,潇琴找女人,研究打扮的艺术只是一个引子,去研究女人的内心世界,关注女性的命运,为女性悲欢离合、喜怒哀乐作艺术的渲染,才是潇琴的一个自觉的行为,这也是潇琴作为一个比较成熟的女作家的标志。她写了《大欲·天堂》中的兰绮。这个兰绮,在她以全部身心相许的时候,她心爱的男人离她而去,最终她留下的是恨,而她用来聊以自慰的是另类的爱情。
这个世界爱似乎只是一个形容词。
象征是她的特点。
另一个女性晓玲,坚持为她心爱的男人生下一个非婚生子,而她所爱的人却与另一个女人双双远走高飞。
潇琴似乎想告诉我们,男权社会中,容易受到伤害的总是女人。女人靠男人活着,是一种冒险。在《欲望的月色》里,几个女人生生将一只“鸭”给折磨得奄奄一息,最后做了春宵一刻花下鬼。女人们反抗了,变得那么彻底又那么狰狞。所以,潇琴说她们“一脚跨在天堂,另一脚却踏在地狱”。
为什么少写男性?潇琴说,因为男人与女人是两种世界,一个是天,一个是地。
好在小说归小说,现实归现实,潇琴还是喜欢参加有男性加盟的集体活动,每次潇琴都很矜持,不苟言笑,这样就更动人了。那些男人们都以能跟她搭话为荣。潇琴却经常不给我机会,好在我也到过她家吃过两次,一次是西瓜,二十几年前南安采风时,十几人马奔涌而至;一次是文友聚会的家常餐,她亲自掌勺,以我有限的阅历,味道不怎么样,跟她的着装差远了。但潇琴态度很好,待人热情,跟她开几句玩笑她绝不当真,这或许就是她能写好小说的关系哦。
依我说,潇琴是现实中的女人,也是小说中的女人。(原载《泉州晚报》)